文 / 镜中月
宫岐骏说过一句话,你简单,世界就是童话,你复杂,世界就是迷宫。
我是一个幸福的女人,因为每天都在和六岁以下的孩子相处。
多年不见的同学遇见我,*一句话就是,好羡慕你啊!永远不老,童心未泯。
这让我内心深处的虚荣心,稍稍又膨胀了一把。一个女人真正的资本,不是美貌,也不是金钱,更不是学问,而是自带的,不会随着岁月的变迁而消失的精神长相。
听一曲舒缓的音乐,或写或画,品一杯醇厚的热茶,翻翻储满阳光的书籍,给阳台上的吊兰浇浇水,煲煲汤,扫扫灰尘。
孤独中沉淀出幸福,静逸中充满着对生活的妥协。
这算不算是自闭?
他曾一度反对我写文读书,骨子里就是担心我有一天会得文化人才会得的“忧郁症”。像海子,像三毛那样灵魂永远都在流浪。
我不会的,我盯着他的眼睛向他保证过。
我不会像我的妈妈一样脆弱,追随着我父亲的脚步悄无声息。
父亲对生的渴望,永永远远都刻在我灵魂深处,直到生命很后时刻的那个下午,他还挣扎着要吃药,舌头已经僵硬了,药片在他嘴巴里转来转去就是咽不下去,左边扶着他的是母亲,右边是哥哥,我在他面前什么也帮不了,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。
我不该回家,那个下午。
可是所有人都赶我回家睡觉,我回家的那天夜里零点,父亲就这样走了。
母亲就这样得了忧郁症。眼睛变得非常空洞,过马路的时候,看不见行人和车辆。
说来可笑,我虽然学过心理学,知道儿童自闭症,多动症,却没有想过母亲会有忧郁症,忧郁症会发生在我的身边。我们都忽视了。母亲的离开,成了我们兄妹永远的痛,心尖永远的刺。
失去的人,很好不见,很好不念。
农村有个习俗,农历十月初一,俗语叫“十月朝”。闺女是要回家去上坟,送棉衣的。
还有半个月才到,我就开始思绪万千了。
父母在,人生尚有来路,父母去,人生只剩归途了。
我们早已经没有来时的路了。
他不喜欢我像今天下午这样,呆在屋子里,像呆在玻璃瓶子里,自言自语,自说自话。他情愿我去广场上疯跳一个小时。
我没有自闭症。
我见过自闭症的孩子。我们班就有一个男孩,他跟自闭症所描述的状态一模一样。
语言发展迟缓,有障碍。我没有,我小时候外婆就喊我“铁嘴丫”,我能把听来的故事讲得一字不落。
对外界事物不感兴趣,不易察觉别人的存在,与人缺乏目光接触,不能主动与人交往。我没有,我和任何人说话,眼睛都是正视的,还有人夸过我眼睛特别清澈见底。很多年老的奶奶都特别喜欢我,把她们自己种的菜送给我吃。
唯独是很后一条,我非常沾边,就像他说的那样,写的很多文,都有自己的影子。用书面语说,兴趣狭窄,会极度专注于某些物件,或对物件的某些部分,或某些特征,形状特别感兴趣。
比如我喜欢画画,喜欢写,喜欢听慢歌。比如我们班那个男孩,他不是哑巴,会冒字,一个两个的朝外蹦,说不清楚,有攻击性,会打别的小朋友。不喜欢做游戏,不玩玩具。
但是他数字,字母,写得特别工整,像纂刻出来一样有力。绘画和涂色更是出色。
我知道我写写画画不是特别出色,但是特别专注,像书上所描述的那样,兴趣狭窄。
我们所处的社会生活,特别喧腾,每天晚上从广场锻炼回来,都能看见很多快手在那大声唱,也有朋友拉我去唱,这样的场合我都是不喜欢的,我宁愿一个人关在屋里,拿着手机一个人K歌。坐在那里一动不动,内心却是一片狼藉,满地灰烬。
人到中年的感情,是自然消灭,是心照不宣,是一种冰冷的默契。
你不懂我,我不怪你。
内心平静的路径,是爱,感恩,祝福,接纳,放下,还有宽恕。
只有深爱并接纳自己,才能够接纳并爱别人。
虽然我们无法走出苍海桑田,我还是庆幸,能和你一起,晚睡早起,看遍四季。
余生,请让开心成为一种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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