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言的张力和文本的独特性
前些时候参加《姑苏晚报》的新春诗会,在“爱诗者和名诗人对话”这个环节,旅日诗人,教授田原先生谈到,很多国内很好的诗歌,一旦翻译成日文就变成了三流,而且特别强调,是由于两种语言文本的不同。
现场老少诗歌爱好者的心里都不是滋味;从后来的发言中可见一斑,当时,本想就这个问题好好请教田先生,可话筒一直掌握在一群小年轻手上,再加上拟定好的时间早过,只好作罢,但这个问题,一直梗在心里,不舒坦。
有两个问题想探讨;一是,为什么很好的汉语诗歌翻译之后,就沦落成了三流?另一个是,很好的诗歌在翻译过程中如何保证不被变成三流;也可以把这看成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,总之是,优秀的作品,如何在传播过程中,能保持其本色,保证其原汁原味,保证作者的情感或思想,依然渗透于字里行间,没有被歪曲,没有被转借,让阅读者,依然能感受到原始语言的魅力,思想的冲击力,或者,情感的感染力。
任何文学作品,都是语言的表述和演绎,有别于口语,虽然口语在写作中,能凸显出语言的地方魅力,但终究不能完全替代书面语言;尤其是诗歌,语言有特别的张力,思想具有很大的跳跃性,思维不受空间的限制,自由度更大,跳跃性更明显,文本之间的翻译,必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;换句话说,就是对两种语言的融会贯通,游刃有余,非得具备相当高深的造诣,不然,精髓和要义,就会在转换过程中,存在或多或少的流失,或者词不达意,使得转换后的文本,失却了原作的光彩,不再具备足够的意蕴和耐人寻味。
汉字六法,赋予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方块字,具有无与伦比的魅力,汉语言的风采,自然也就让许许多多的人,未必能够真正领略到其中的十之一二;作为母语,都是这样,那就不用说其他语种;每一种语言,都有它独有的内涵,能够相通,未必能够置换;这也就是在文学作品的互译中,存在差别,不尽如人意的地方。随便举个例子,国人众所周知的《水浒传》,被西方翻译成《三个女人和一百零五个男人的故事》,著作名录如此大相径庭,就不用细说书中的内容了。诗歌更是这样,在文本的互换中,两种语言的菁华,表述的习惯,意蕴的再造,文字的再创作,都有很多很高的要求,远非是一般人想象的那么简单;国内资深的翻译大师,在谈翻译国外作品的时候,都用到形神兼备这个词;形一般好把握,难就难在“神”的拿捏上;而“神”,就是作品的内核,不可随便复制的蕴味和神采;这对语言的独到感受,造诣,风格,作品内涵的整体把握,有相当高的要求;一般的译者,可能做到的是形似,真正出彩的译者,不仅保证了形似,而且,费尽心力追求神似;有“神”,才会有韵,才会有作品的生命力。
这也就说明,文本在翻译过程中,译者对两种语言各自独特的文化元素要能把握精准,要真正做到底蕴和思想性的互通,而不仅仅是字面上的转换;一部具有精气神的作品,一首荡气回肠的诗歌,译转过后,一样要保留它的精气神,一定要让诗歌的含蓄高昂之笔,得到彰显;如果能达成这样的预期,就算是在翻译的过程中,因为有语言的差异,表述的差异,也不至于伤及作品的精髓,明眼人一看,很好还是很好,三流就是三流,不会很好的作品,转个身,换个面,就立马成了三流,这里面,丁点假都掺不得。
说到底,译作的优劣,首先取决于对语言的掌控能力,母语也好,其他语种也好,都有其独特性;这些方面,如果不用心去体会,去揣摩,去尝试,去表达,恐怕,终究是雾里看花;如果在波及到文本转换中去,那结果,可想而知。所以,“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”,既害了作品,又害了作者,从某个层面上讲,也会害了译著者;不管怎么说,都是弊多利少,这不能不引起有识之士的关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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