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/李成友
张阿姨拿着个长长的铁夹子,等在亓老头的门前,她走来走去,寻找着烟头,还时不时地朝亓老头的院子里张望一番。她心里很是纠结。
说实在话,张阿姨与亓老头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,因为,亓老头老是在小区里扔烟头制造垃圾,亓老头叼着烟在前面走,张阿姨就在后面追,亓老头不服气地说:“我老婆还没管着我呢,没人制造烟头垃圾,不白养你们这些人了?”张阿姨气的直哆嗦,也为此张阿姨的管理区检查不合格被通报了好几次。
平时,亓老头并不拿张阿姨当回事,在小区里出出进进,嘴上老是叼一支香烟,用焦黄的手指掐着,直到烧到胡子茬才肯扔掉。一包烟很快就被消灭了,张阿姨没法和他治气。近来,张阿姨却很喜欢看到亓老头的身影了。见了面老远就打招呼:“亓老头怎么出门的少了?是不是怕我说你乱扔烟头?没事的,你尽管仍,扔哪里都行,有我收拾着呢!”是不是亓老头有些不好意思了?出来走动的次数越来越少了?
张阿姨翘着脚再次朝亓老头子的院子里张望,等了半天,也不见个人影,她摸了摸衣兜里的拿包香烟,心里似乎有些失望。
这几天,怎么不见亓老头子的身影了?张阿姨去打听门卫和巡逻的保安,保安说,那个大烟鬼,早就被老婆管起来了,从良了。整天在小区制造垃圾。物业已经找过他了,近段时间创城,要他多留心配合。
是谁在说我的坏话?说话间,亓老头迈着碎步走出了家门。
“没有,没有,哪敢呢?夸奖你还来不及呢!你是咱小区里的元老,受人尊敬着呢!”张阿姨凑了过去“这几天好像见不着你的人影了?”
亓老头往嘴里填了一颗膨化了的喷香的蚕豆,脆生生地嚼着,看得出他还有一口好牙口。
“我在家里窝着呢,省得给你们制造麻烦!”亓老头话里带有些许讽刺的味道。
“看你说到哪里去了,没有了垃圾,我们这些半拉不死鬼还不得失业?”
张阿姨心里明白,一准是胡阿姨使得坏,给老亓的老婆搞的状,说老亓在小区到处扔垃圾。不让亓老头出来转悠。
近来,小区物业号召清洁工们配合创城工作,实行物质刺激,鼓励大家创城的积极性,每捡到一百只烟头者,到物业办领取毛巾、洗衣粉、纸巾、厕洁、洗洁精(剂)、五洁粉之类的物品,范围只限本小区范围内。小阿姨白天捡拾,晚上打着手电筒也在捡。胡阿姨举报她说,张阿姨是从马路上,游乐场,公园里捡来的。为此,张阿姨不但没有得到物品,还上了“警告榜”。张阿姨与胡阿姨干了一仗,竟没有去调取监控维权。张阿姨自己心里明白。
张阿姨这几天心里很不开心,她的管理范围不时也有人来为她“帮忙”捡拾烟头,张阿姨心里想着如何另辟新径。
张阿姨摸索出衣袋里的一包香烟,往亓老头手里递去“以前我多有得罪,亓老哥不会计较的,别人送了一包香烟,家里没人抽,就送给你了。不过,烟头可要给我留着哟!”张阿姨神秘兮兮地说。
“我已经戒掉了。”亓老头摊了摊手里的香蚕豆。
“要不你拿回家,帮我把烟头掐掉给我,换了洗衣粉我送你一袋?”张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。
亓老头接过香烟,然后,掏出了十元钱,送给了张阿姨:“这盒烟我买下了。”
“实在不好意思了!”张阿姨谦虚着接了过来,转身捡烟头去了。她满脑子已经长满了烟头,有时捡起来一瞧,却是一块白线头,有时捡起来再仔细一瞧竟是一只棒棒糖,张阿姨很是纳闷,从前有捡不完的烟头,现在,烟头都隐藏到哪里去了呢?
亓老头接过香烟后,放到鼻子上闻了闻,然后找了个垃圾桶扔了进去。
亓老头照样很晚才出门,张阿姨依然等候在了门口,手里捧着一包香烟。
亓老头接过香烟,仔细端详了一会儿,张阿姨拿着期待的目光盯着那包香烟。
“这包香烟我已经买过了。”亓老头用力地踩着接过来的那包香烟。
张阿姨很是没有面子,甩了甩手,扭头捡烟头去了。小区很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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