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你的抒情放怀(散文)
再次站到这里,早已经过了小雪,我的脚下是一层厚厚的落叶,枯叶渐腐,落叶如蝶,已带着很后的灿然和情怀悠然飘落,很后将一切交于土地。
抬头,林中的树叶早已落尽,一树一树的瘦影铺在地面的枯叶上,显得有些单薄。有麻雀飞进林中起落,追逐在瘦影中。有些站在高枝上“叽叽”,似乎是在侃侃而谈,消失在晚秋和初冬里的那场飞扬的落叶,那是一季夺目的炫耀。林边的大道上,过往车辆的嘟嘟声,似是搅了这林中的安静。这些个麻雀儿在枯叶上闹腾,像是枯叶下面藏着什么宝贝。
虽是深冬了,总感觉天气冷的还没有那么透彻。很想盼着一场雪的到来,那样轻柔潇洒的落在枯叶上将其覆盖,就像那一片片金黄的落叶,轻柔落下覆盖脚下的土地。枯叶与雪的融合,带着湿润和沁凉的通透。想必,那树叶金黄时的灿然,也会有一种遗憾吧。等不到雪落时,用金黄的身躯托起洁白,只有一地散去光泽的枯叶在静静等待。就算是一叶情怀溢满,这一路谁又错了谁的季节,徒留一份情愫在风中。
我独在林中站了好一会了,也不曾见到有人来,倒是在山里施工的车辆走过几趟,那路本就是从杨树林中穿过,一直到山里。简易的路面上有落叶被车碾过,随车轮带起一阵尘土,树叶上的纹路,像生命中历经的沟壑纵横,有被岁月碾压下窒息的一种痛,却又带着一种痛着的欢喜。该是懂得了曾经饱经风霜,和那灿然金黄的抒怀,才让一切变得自然美好。也不知道山里在建设什么,我能看到慢下来的施工车辆,那司机看我的眼神,一定是觉得我特无聊,不过是一片杨树林有什么好看的。再说了,这时节一树金黄已落尽,更加没有意义了。
突然感觉,那司机看向我的眼神像极了上次来时看我的眼神,带着一脸的诧异。也不难理解这样的眼神,村里人哪有闲情来这里,也是见惯了叶黄叶落,谁稀罕扔下活计跑来这里浪费时间。这儿的村庄曾是我长大的地方,这山里有我小时拾柴的足迹,山下的这片杨树林却是我第二次踏足。*一次是在晚秋和初冬衔接时节,那时,是一树树叶黄的摇曳。说不清为什么,我会在这个季节又来这里,好似突然想到了一位故人,只是来看看。其实,那些疏影横斜的枝蔓间,有着厚重的履迹,阳光柔和,像落在了一阕画里。
这片树林就在路边,每次回母亲家,总是透过车窗多看它几眼,尤其是初夏和晚秋时节。因为自己偏喜这两个季节的杨树叶,从初夏的翠绿,到晚秋里的金黄,一些欢喜也是藏不住的萌生。总有种说不出的情愫萦绕与心,却从没因为这份欢喜停留。总是匆匆。明明知道晚秋里的杨树叶,金色的闪耀也不过几天时间,错过了便是三季的等待。想起矛盾的《白杨礼赞》以西北黄土高原上“参天耸立,不折不挠,对抗着西北风”的白杨树,来象征坚韧、勤劳的北方农民。“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,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……”阎维文的一首《小白杨》唱出了情怀,唱的家喻户晓。而这里的白杨树,默默地长在家乡的山洼处,也不过才几年的时间已是根儿深,挺拔的枝干足以抗击风雨。虽然有些树枝干还没有那么粗壮,相信用不了几年的时间,那种参天耸立、不折不挠的品质更加显现。
说起来,那次来这里是被树叶吸引,也是*一次近距离走进这片林中,透过枝叶的缝隙仰望天空。所有的金黄在天蓝的衬托下闪耀着独属于这个季节的洒脱。曾有那么多悲春悯秋的诗文来描写秋黄叶落,总免不了有那情字带给人的遐想和喟叹。许是,许了一季的相思,才在这一季释怀。我曾站在这里听树叶婆娑,像是声声碎碎的细语在向这个季节告别。听不到叶落的戚戚悲伤和喧嚣,就像把藏起的心事轻轻放下。我脚下踩着的柔软是落叶归根的情怀,一片片的拥抱,一片片的分离,又一片片的聚集。
那时,我们来的还不算太迟,正是叶黄恰好时。叶,稀稀落落的飘,我们一起尽情的拍,看着她的美,听着她的笑,暂放世俗里的纷繁,拾得这份欢喜和难得的恬静。那一树一树的叶,虽然还不曾到繁华落尽时,地上已经是薄薄一层。一叶如纸铺开,落满日月星辰,写一抹信笺,记载上岁月里的履印,带着谦和温润。很庆幸那日我们来时,风吹的轻,树下的落叶安静的躺着,是躺在土地的怀抱里,又依偎着树的根基,呈现出静谧安详的姿态。一叶飘落,像一个转身,应该会记得,落在怀里的细腻柔和。暮色来临,转身走出白杨林,我会记得我来过,在你很美的季节。
2019年11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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